第四十二章 過生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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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二章過生日
“誒你們說，李夢瑤剛剛那話是不是諷我呢？她內涵我？”
嚼著最後一份肥牛的丁森一臉的若有所思，怎麽聽那話怎麽不對勁呢。
許順想說點什麽，最後嘆了口氣，陸右一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：“沒事，沒事，你是大愚若智嘛。”
“陸右一你又來跟我打啞謎，上次那個我還沒問清楚呢。”
正聊著時，周遭環境的燈忽的滅了，只是大廳裏的人卻不是特別驚奇。
丁森被嗆了一下，疑惑地開口：“停電了？”
剛準備拿手機照亮呢，遠處的亮光吸引了大家的註意。李夢瑤捧著一個蛋糕緩緩走過來，上面的火苗因為走動而正在輕舞著，柔和了她半面臉頰，眼睛盛著燭光，亮的動人。
不知道誰帶頭唱起來，聲音就越來越大：“happy birthday to you~happy birthday to you~”
看著李夢瑤走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懵的：“啊？今天誰過生日嗎？”
“再裝就沒意思了啊。”
陸右一笑著推了推他，大夥都已經站起來看著他了，丁森這時候好像才反應過來：“今天，今天幾號來著？我，我生日？哎呦我生日啊哈哈哈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笨拙的樣子引得大家都一陣歡笑，他也笑，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。他們家不重視生日，小時候過過兩次後長大就再沒過了，聽父母解釋說是因為那天正好是母親的受難日，這種日子不應該慶祝所以就停下了。他也覺得有道理，之後也就沒纏著再要過生日，禮物什麽的也不再好意思開口了。
看著他馬上就要繃不住的樣子，李夢瑤催促：“快點許願啊，大家都等著呢。”
丁森眨眨眼，順手一帶抹掉落在臉邊的眼淚，裝模作樣的把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前。好一會之後才睜開眼，用力一吹。
“欸沒吹掉，這什麽意思，我許的願不成功是嗎哈哈哈”
他帶著點鼻音笑嘻嘻的開口，陸右一：“你再試一次，再吹一次。”
這一次，蠟燭全部滅掉，燈光也隨之亮起，大夥依舊該幹什麽幹什麽。許順略帶嫌棄地把紙遞過去，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傻X哭。
丁森擦擦眼淚，還帶有一點執念：“你們說，是不是我這次許的願望成不了真了啊。”
“或許是想告訴你，第一次沒有成功的時候不要氣餒，下一次就會更加圓滿了呢。”
柏雲溫柔的聲音響起，對於這種畫面她其實沒有想到，完全猜不到他會感動到哭出來的樣子。但，明明不是自己過生日，心情也異常的好了起來，感動與開心夾雜在一起，溫馨的難以言喻。
“是，也是哦哈哈哈，謝謝，謝謝大夥了。我真沒想到，不過你們是怎麽知道我的生日的？我好像也沒告訴大家吧。”
他疑惑地開口，仔細想了想，確實沒有啊。
“是夢夢。她看你游戲生日跟□□生日都是一個，想到說不定就是今天。”
梁彤扶扶眼鏡，適時添了一把火。
“哇沒想到你這麽細心，我的天，太感謝了啊李夢瑤！但你怎麽知道我游戲生日的？你也在玩？”
她忍無可忍，想要把蛋糕扣在這人腦門上。但最終還是壓下火氣，無奈地咬牙：“你朋友圈曬的主頁圖，上面有顯示啊笨蛋，能不能趕緊切蛋糕了，壽星？”
“哦哦，好，壽星來切蛋糕了！”
他腦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讓人扣了一頂生日帽子，只不過帶得歪歪扭扭，配上他通紅的眼傻笑的臉，看起來有點滑稽。
塑料刀順著蛋糕中線劃下，他分了最大的一塊給李夢瑤：“來，多虧了你，這塊給你！謝謝嗷！”
李夢瑤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把第一塊還是最大的一塊分給她，有種莫名的受寵若驚，伸手接過。
“這塊給班長，班長一天天帶我們班辛苦了，恭喜班長考了好成績！還有就是，開學那段時間說了一些關於你很過分的話，真對不起啊，謝謝你不計前嫌還願意帶我們學習。”
柏雲被這突如其來的正式道歉聽的一懵，很快又反應過來，擡手接住：“沒事的，我知道你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。謠言就是這樣，人雲亦雲，只要之後不再說，有自己辨別的能力就好了。”
他連連點頭，沖著柏雲再三保證後又接著分
“這是我們副班長的，給你。還有許順的，梁彤的，喏。”
一一把蛋糕分完後還剩了一些，丁森看了看周圍，要是再分給大家肯定是分不完的了。他目光一掃，落在了後座。
快速切下蛋糕後站起來擠出去，拿著蛋糕就屁顛屁顛過去了。女人正開著電腦處理東西，她的朋友還沒有來，所以連鍋底菜品什麽的都沒點。丁森把蛋糕放在她桌子上的時候，她才從電腦前擡起頭，看到是他有點疑惑。
他開口：“姐姐，今天我生日，這塊蛋糕送給你。不好意思啊，剛剛給你添麻煩了，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。”
看著面前笑的傻乎乎卻洋溢著幸福的大男孩，她點點頭：“沒事，祝你生日快樂。”
又樂呵回來的時候，許順還在打趣：“這麽開心，還以為你是喜歡上人家了呢，早知道就該問問你喜歡的類嘶，陸右一你踩我幹什麽？”
對面的李夢瑤神色有點落寞，心不在焉的用叉子戳下來一點然後塞進嘴裏，奶油的醇香味瞬間充斥味蕾。許順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，低下頭不說話了。
他怎麽就忘了這茬了呢！草！
丁森順勢坐在邊上，他還樂著：“沒有，我們之前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去打擾她了，總得給別人一點補償吧？”
他最後才給自己切了一塊，叉著一塊填入嘴中：“更何況，多一份祝福多一份快樂嘛。嗯！這蛋糕不錯，李夢瑤你在哪買的？地址發我一份，到時候你過生日我也給你定一個。”
“吃你的吧，我生日早著呢。”
她笑著看丁森的傻樣，最後也沒說出來。
吃到一半才想起來，他驚的啊了一聲：“靠，靠靠靠北，咱們是不是還沒拍照呢？哎呦我好不容易過個生日，我得回去炫耀一下啊！”
看看桌上被分的差不多的蛋糕，又看看自己手上的，梁彤沈默了一下：“就這樣湊合一下吧，反過來，用完整的那一面對著鏡頭就好了。”
“行吧行吧，來大夥笑一個！”
“他喵的你沒毛病吧，居然拿原相機！快切到美顏的那個！”
李夢瑤看清後瞬間捂著臉低頭，她拒絕原相機的死亡角度！
“行行行，來，這回好了吧？”
大家重新聚到一起，鏡頭正要按下時，李夢瑤勾著手指往他臉上蹭了一塊奶油。他一哆嗦，拍糊了。
丁森：“我嘞個、你幹啥呀！我手機差點掉鍋裏！”
“哈哈哈這叫祝福，誰讓你剛剛拿原相機曝光我們的。”
“誒對，祝福，兄弟，來接受一下祝福唄？”
陸右一瞬間明白，壞笑著下來一大塊奶油就準備抹上去。比起祝福，他們其實更想要看這家夥出醜！
面對來勢洶洶的奶油炸彈，丁森下意識往後縮了縮：“不是，哥幾個下手輕點唄？我等會還得回去呢，這都是人…”
“放心，我們會給你足夠量的祝福的，保證你的下一歲裏平平安安！”
“哎呦我！輕點！誰他喵的戳著我鼻孔了！”
“……”
嬉戲了一會，拍下來許多醜照。看著那些被迫發在群裏的那些照片，丁森一臉生無可戀地擦著臉：“本大爺的一世英名啊…你們這群人下手也太狠了！”
李夢瑤一一按下保存，毫不客氣地嘲笑：“你哪來的一世英名啊。對了，給你的生日禮物，拿好。”
她丟過去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，頭也不擡。旁邊的梁彤也推過去一個：“禮物。”
柏雲打開自己的包找了一會才掏出來站起來彎著腰送過去：“希望你能喜歡。”
盯著堆過來的禮物盒子，他都驚了，能給他過生日就已經很滿足了，沒想到居然還有禮物啊！
許順嗤笑他沒出息的樣子，也把自己的盒子遞過去：“生日快樂。”
輪到最後一個陸右一了，他撓撓頭。雖然在學校裏兩個人是關系不錯的好朋友，但其實兩個人私下的事了解的真不多，畢竟他才來沒多久，也不清楚丁森到底想要什麽，所以準備的禮物有點拿不出手。
“哎？陸右一，就差你一個了啊。你不會、沒準備吧？”
丁森眉尾微挑，心裏的小惡魔瘋狂搓手。
終於！可算是給他逮到能報覆一次的機會了！
“怎麽可能！我準備了…就是、簡陋了點，你可能不會喜歡。”
陸右一有點不好意思，聲音越來越低。丁森看看面前被遞過來的小盒子，想了一下，還是決定不放過他。
“啊，那沒事。你要真放心不下，不如、給我們表演個才藝吧？我看你那個朋友圈裏，早年不是還上傳了自己彈得曲子嗎？唱歌給我們聽聽唄？”
他壞笑著，叉起一塊蛋糕塞進嘴裏。
“啊…”
“誒真的嗎？你還會唱歌呢？鋼琴還是吉他？”
旁邊的許順已經看眼色行事，低聲開始起哄了：“來一個，來一個、來一個！”
“但是這裏，什麽都沒有啊，我清唱？”
其實清唱也不是不行，他小時候也不是沒有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比賽，再加上天資好，嗓音清澈又有少年感，就算是沒有伴奏也能震住場子。
“啊哈，都給你準備好了！你看那——”
順著所指的目光看過去，服務員拿著一把吉他正慢慢走過來。
“你這是，都算計好了的吧？”
陸右一笑笑，手上倒是也沒客氣，不帶一點怯場的。他把吉他橫抱在懷裏，隨意掃了幾個音。
“可不是，就等著你露一手呢。生物小王子的未公開演唱會曝光，明天學校裏的頭條就是這個了！”
旁邊兩個人往裏面擠了擠，給他留出相當大的空位用來發揮。
服務員非常有眼色地關掉了正在歌唱的收音機。周圍人從他拿起樂器時就看過來了，有好奇，有起哄。陸右一把袖子卷起，線條流暢的小臂上還能看到點繃起來的青筋，他掃動琴弦，感覺不對又調了一下。
“呦呵看著還挺專業。”
李夢瑤的手機已經架起來了，旁邊也有不少看過來的在偷偷拍攝。
那個女人聽到琴音頓了下，也擡頭看過來。
又試了一會，看著已經寂靜下來的場子，陸右一頓了兩秒，開口祝福，眼睛卻盯著柏雲：
“——首先，祝我朋友生日快樂。其次，希望你會喜歡。”
深情的上挑眼裏，冰川融化成一塊一塊的在浮動，歌聲隨著琴弦地撥動而緩緩流露出來。如同高山上流下的溪水，送來春的暖意，氛圍燈一打襯得明朗的眉眼也柔軟下來。和以往的壞狐貍與大金毛的形象完全不同，是更加讓人沈醉的形象。
柏雲聽的入迷，其他人也是。隔壁桌就是一群女孩子，此刻正壓低了嗓子在無聲尖叫議論著。
一曲完畢，停下來的幾秒裏，大家都是默住的。陸右一笑了一下，起身把吉他放在一邊後擡手打了個響指，掌聲瞬間如同潮水般蔓延開，叫好聲一片，還有人起哄再來一首的。
她回過神，一擡眸又撞進陸右一的笑眼裏，不由得呼吸一滯，下意識側目開，只是臉頰卻越燒越熱。
又歡笑了一陣，時間差不多了。柏雲看看手機，看看桌面上清空的食物招招手：“結賬。”
六個人吃了四百多，連帶著蛋糕跟飲料的份，每人平A了一下也就花了一百多。正準備付錢時，服務員好像收到了什麽消息，禮貌打斷：“我們老板說，慶祝您朋友的生日，再加上您朋友是我們小老板的同學，這一餐給你們打七折好了，就當是送您朋友的生日禮物，再次祝您朋友生日快樂。”
幾個人有點懵，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周銘光的人，於是柏雲點點頭：“那就謝謝了，請幫我給周銘光也說聲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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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誒你們說，李夢瑤剛剛那話是不是諷我呢？她內涵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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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陸右一你又來跟我打啞謎，上次那個我還沒問清楚呢。”
正聊著時，周遭環境的燈忽的滅了，只是大廳裏的人卻不是特別驚奇。
丁森被嗆了一下，疑惑地開口：“停電了？”
剛準備拿手機照亮呢，遠處的亮光吸引了大家的註意。李夢瑤捧著一個蛋糕緩緩走過來，上面的火苗因為走動而正在輕舞著，柔和了她半面臉頰，眼睛盛著燭光，亮的動人。
不知道誰帶頭唱起來，聲音就越來越大：“happy birthday to you~happy birthday to you~”
看著李夢瑤走過來的時候他還是懵的：“啊？今天誰過生日嗎？”
“再裝就沒意思了啊。”
陸右一笑著推了推他，大夥都已經站起來看著他了，丁森這時候好像才反應過來：“今天，今天幾號來著？我，我生日？哎呦我生日啊哈哈哈我都不記得了。”
笨拙的樣子引得大家都一陣歡笑，他也笑，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。他們家不重視生日，小時候過過兩次後長大就再沒過了，聽父母解釋說是因為那天正好是母親的受難日，這種日子不應該慶祝所以就停下了。他也覺得有道理，之後也就沒纏著再要過生日，禮物什麽的也不再好意思開口了。
看著他馬上就要繃不住的樣子，李夢瑤催促：“快點許願啊，大家都等著呢。”
丁森眨眨眼，順手一帶抹掉落在臉邊的眼淚，裝模作樣的把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前。好一會之後才睜開眼，用力一吹。
“欸沒吹掉，這什麽意思，我許的願不成功是嗎哈哈哈”
他帶著點鼻音笑嘻嘻的開口，陸右一：“你再試一次，再吹一次。”
這一次，蠟燭全部滅掉，燈光也隨之亮起，大夥依舊該幹什麽幹什麽。許順略帶嫌棄地把紙遞過去，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傻X哭。
丁森擦擦眼淚，還帶有一點執念：“你們說，是不是我這次許的願望成不了真了啊。”
“或許是想告訴你，第一次沒有成功的時候不要氣餒，下一次就會更加圓滿了呢。”
柏雲溫柔的聲音響起，對於這種畫面她其實沒有想到，完全猜不到他會感動到哭出來的樣子。但，明明不是自己過生日，心情也異常的好了起來，感動與開心夾雜在一起，溫馨的難以言喻。
“是，也是哦哈哈哈，謝謝，謝謝大夥了。我真沒想到，不過你們是怎麽知道我的生日的？我好像也沒告訴大家吧。”
他疑惑地開口，仔細想了想，確實沒有啊。
“是夢夢。她看你游戲生日跟□□生日都是一個，想到說不定就是今天。”
梁彤扶扶眼鏡，適時添了一把火。
“哇沒想到你這麽細心，我的天，太感謝了啊李夢瑤！但你怎麽知道我游戲生日的？你也在玩？”
她忍無可忍，想要把蛋糕扣在這人腦門上。但最終還是壓下火氣，無奈地咬牙：“你朋友圈曬的主頁圖，上面有顯示啊笨蛋，能不能趕緊切蛋糕了，壽星？”
“哦哦，好，壽星來切蛋糕了！”
他腦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讓人扣了一頂生日帽子，只不過帶得歪歪扭扭，配上他通紅的眼傻笑的臉，看起來有點滑稽。
塑料刀順著蛋糕中線劃下，他分了最大的一塊給李夢瑤：“來，多虧了你，這塊給你！謝謝嗷！”
李夢瑤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把第一塊還是最大的一塊分給她，有種莫名的受寵若驚，伸手接過。
“這塊給班長，班長一天天帶我們班辛苦了，恭喜班長考了好成績！還有就是，開學那段時間說了一些關於你很過分的話，真對不起啊，謝謝你不計前嫌還願意帶我們學習。”
柏雲被這突如其來的正式道歉聽的一懵，很快又反應過來，擡手接住：“沒事的，我知道你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。謠言就是這樣，人雲亦雲，只要之後不再說，有自己辨別的能力就好了。”
他連連點頭，沖著柏雲再三保證後又接著分
“這是我們副班長的，給你。還有許順的，梁彤的，喏。”
一一把蛋糕分完後還剩了一些，丁森看了看周圍，要是再分給大家肯定是分不完的了。他目光一掃，落在了後座。
快速切下蛋糕後站起來擠出去，拿著蛋糕就屁顛屁顛過去了。女人正開著電腦處理東西，她的朋友還沒有來，所以連鍋底菜品什麽的都沒點。丁森把蛋糕放在她桌子上的時候，她才從電腦前擡起頭，看到是他有點疑惑。
他開口：“姐姐，今天我生日，這塊蛋糕送給你。不好意思啊，剛剛給你添麻煩了，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。”
看著面前笑的傻乎乎卻洋溢著幸福的大男孩，她點點頭：“沒事，祝你生日快樂。”
又樂呵回來的時候，許順還在打趣：“這麽開心，還以為你是喜歡上人家了呢，早知道就該問問你喜歡的類嘶，陸右一你踩我幹什麽？”
對面的李夢瑤神色有點落寞，心不在焉的用叉子戳下來一點然後塞進嘴裏，奶油的醇香味瞬間充斥味蕾。許順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，低下頭不說話了。
他怎麽就忘了這茬了呢！草！
丁森順勢坐在邊上，他還樂著：“沒有，我們之前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去打擾她了，總得給別人一點補償吧？”
他最後才給自己切了一塊，叉著一塊填入嘴中：“更何況，多一份祝福多一份快樂嘛。嗯！這蛋糕不錯，李夢瑤你在哪買的？地址發我一份，到時候你過生日我也給你定一個。”
“吃你的吧，我生日早著呢。”
她笑著看丁森的傻樣，最後也沒說出來。
吃到一半才想起來，他驚的啊了一聲：“靠，靠靠靠北，咱們是不是還沒拍照呢？哎呦我好不容易過個生日，我得回去炫耀一下啊！”
看看桌上被分的差不多的蛋糕，又看看自己手上的，梁彤沈默了一下：“就這樣湊合一下吧，反過來，用完整的那一面對著鏡頭就好了。”
“行吧行吧，來大夥笑一個！”
“他喵的你沒毛病吧，居然拿原相機！快切到美顏的那個！”
李夢瑤看清後瞬間捂著臉低頭，她拒絕原相機的死亡角度！
“行行行，來，這回好了吧？”
大家重新聚到一起，鏡頭正要按下時，李夢瑤勾著手指往他臉上蹭了一塊奶油。他一哆嗦，拍糊了。
丁森：“我嘞個、你幹啥呀！我手機差點掉鍋裏！”
“哈哈哈這叫祝福，誰讓你剛剛拿原相機曝光我們的。”
“誒對，祝福，兄弟，來接受一下祝福唄？”
陸右一瞬間明白，壞笑著下來一大塊奶油就準備抹上去。比起祝福，他們其實更想要看這家夥出醜！
面對來勢洶洶的奶油炸彈，丁森下意識往後縮了縮：“不是，哥幾個下手輕點唄？我等會還得回去呢，這都是人…”
“放心，我們會給你足夠量的祝福的，保證你的下一歲裏平平安安！”
“哎呦我！輕點！誰他喵的戳著我鼻孔了！”
“……”
嬉戲了一會，拍下來許多醜照。看著那些被迫發在群裏的那些照片，丁森一臉生無可戀地擦著臉：“本大爺的一世英名啊…你們這群人下手也太狠了！”
李夢瑤一一按下保存，毫不客氣地嘲笑：“你哪來的一世英名啊。對了，給你的生日禮物，拿好。”
她丟過去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，頭也不擡。旁邊的梁彤也推過去一個：“禮物。”
柏雲打開自己的包找了一會才掏出來站起來彎著腰送過去：“希望你能喜歡。”
盯著堆過來的禮物盒子，他都驚了，能給他過生日就已經很滿足了，沒想到居然還有禮物啊！
許順嗤笑他沒出息的樣子，也把自己的盒子遞過去：“生日快樂。”
輪到最後一個陸右一了，他撓撓頭。雖然在學校裏兩個人是關系不錯的好朋友，但其實兩個人私下的事了解的真不多，畢竟他才來沒多久，也不清楚丁森到底想要什麽，所以準備的禮物有點拿不出手。
“哎？陸右一，就差你一個了啊。你不會、沒準備吧？”
丁森眉尾微挑，心裏的小惡魔瘋狂搓手。
終於！可算是給他逮到能報覆一次的機會了！
“怎麽可能！我準備了…就是、簡陋了點，你可能不會喜歡。”
陸右一有點不好意思，聲音越來越低。丁森看看面前被遞過來的小盒子，想了一下，還是決定不放過他。
“啊，那沒事。你要真放心不下，不如、給我們表演個才藝吧？我看你那個朋友圈裏，早年不是還上傳了自己彈得曲子嗎？唱歌給我們聽聽唄？”
他壞笑著，叉起一塊蛋糕塞進嘴裏。
“啊…”
“誒真的嗎？你還會唱歌呢？鋼琴還是吉他？”
旁邊的許順已經看眼色行事，低聲開始起哄了：“來一個，來一個、來一個！”
“但是這裏，什麽都沒有啊，我清唱？”
其實清唱也不是不行，他小時候也不是沒有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比賽，再加上天資好，嗓音清澈又有少年感，就算是沒有伴奏也能震住場子。
“啊哈，都給你準備好了！你看那——”
順著所指的目光看過去，服務員拿著一把吉他正慢慢走過來。
“你這是，都算計好了的吧？”
陸右一笑笑，手上倒是也沒客氣，不帶一點怯場的。他把吉他橫抱在懷裏，隨意掃了幾個音。
“可不是，就等著你露一手呢。生物小王子的未公開演唱會曝光，明天學校裏的頭條就是這個了！”
旁邊兩個人往裏面擠了擠，給他留出相當大的空位用來發揮。
服務員非常有眼色地關掉了正在歌唱的收音機。周圍人從他拿起樂器時就看過來了，有好奇，有起哄。陸右一把袖子卷起，線條流暢的小臂上還能看到點繃起來的青筋，他掃動琴弦，感覺不對又調了一下。
“呦呵看著還挺專業。”
李夢瑤的手機已經架起來了，旁邊也有不少看過來的在偷偷拍攝。
那個女人聽到琴音頓了下，也擡頭看過來。
又試了一會，看著已經寂靜下來的場子，陸右一頓了兩秒，開口祝福，眼睛卻盯著柏雲：
“——首先，祝我朋友生日快樂。其次，希望你會喜歡。”
深情的上挑眼裏，冰川融化成一塊一塊的在浮動，歌聲隨著琴弦地撥動而緩緩流露出來。如同高山上流下的溪水，送來春的暖意，氛圍燈一打襯得明朗的眉眼也柔軟下來。和以往的壞狐貍與大金毛的形象完全不同，是更加讓人沈醉的形象。
柏雲聽的入迷，其他人也是。隔壁桌就是一群女孩子，此刻正壓低了嗓子在無聲尖叫議論著。
一曲完畢，停下來的幾秒裏，大家都是默住的。陸右一笑了一下，起身把吉他放在一邊後擡手打了個響指，掌聲瞬間如同潮水般蔓延開，叫好聲一片，還有人起哄再來一首的。
她回過神，一擡眸又撞進陸右一的笑眼裏，不由得呼吸一滯，下意識側目開，只是臉頰卻越燒越熱。
又歡笑了一陣，時間差不多了。柏雲看看手機，看看桌面上清空的食物招招手：“結賬。”
六個人吃了四百多，連帶著蛋糕跟飲料的份，每人平A了一下也就花了一百多。正準備付錢時，服務員好像收到了什麽消息，禮貌打斷：“我們老板說，慶祝您朋友的生日，再加上您朋友是我們小老板的同學，這一餐給你們打七折好了，就當是送您朋友的生日禮物，再次祝您朋友生日快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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